今天是我姊姊Ai和其他兩個日本好朋友Tommy、Koichi在Bond Uni.的最後一天,我們在Surfers Club幫他們送行,本來是充滿離情和不捨,卻變成來澳洲以來心情最糟的一天。 我的相機被搶了。 到目前為止我還一直希望這是一場夢,「因為我很喜歡這個國家和這裡的一切,但她卻給了我這樣錯愕的回憶。」隔天早上我這樣告訴Mary,失去相機並不直接對我造成什麼影響,但卻讓我對「長得像那樣」的白人(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哪國人)產生一種嫌惡感和不信任,雖然我盡可能安慰自己「任何國家都有犯罪」,但那顆猜忌的種子已經在我心中滋長。那個白人身穿綠色T恤,今天整個Surfers Paradise到處都可以看到這樣的人,甚至學校裡頭也看得到,後來才知道今天是St. Patrick’s Day(愛爾蘭人的重要節日),也才知道這群人彼此都不認識,而且來自澳洲各地,甚至有遠從英國和愛爾蘭來的。他和他的朋友主動說要幫我們幾個人拍照,因為外國人本來就比較熱情,我們也不疑有他,就在他作勢要幫我們拍照時,突然拔腿就跑,只留下我們一陣錯愕,等到清醒過來他已經消失在人群中。 我在偌大的Surfers Paradise來回搜尋,只希望能看到一點蛛絲馬跡,希望出現什麼奇蹟,但看著這麼多身著綠色T恤的白人,對我來說他們長得都一個樣,我放棄了,一種從來沒有的無助感,「為什麼…」在我走向警察局時,心中一直重複著這句話。 第一次做筆錄,在國外,英文的筆錄,用英文描述案發經過、嫌犯長相,哈哈哈,真是有趣,苦中作樂是我最拿手的。鮮少打電話回家的我,竟然是為了要請姊幫我找相機的序號(雖然覺得沒啥屁用),真的很抱歉,讓家裡人擔心了。幫我做筆錄的Nicolson告訴我,今天這樣的案子不只發生在我身上,他們也覺得很頭疼。在我之前進入警察局,一位哭哭啼啼的日本女學生也是類似案件的受害者。真心希望那個混蛋不是澳洲人,可以是任何一個國家的該死白人,因為我希望澳洲留給我的都是美好的回憶。 “I’m sorry to hear that!” 這是今天最常聽到的話,來到Club的每個人都以他們所能表現出最遺憾的表情這麼對我說。謝謝你們的遺憾,本來想喝個醉,可是灌了好幾杯都喝不醉是怎樣。「台灣人最近真的很衰!」我這樣跟Rex說,因為之前Rex的皮夾才不見(可喜可賀!已經找回來了),緊接著Rita的NB在學校被偷,然後我今天的鳥事,可能台灣人今年犯太歲。 後來我在Bar裡頭和一個從New Caledonia來的背包旅行者聊天,他說他的5,000元澳幣現金和護照都被他的英國室友(誰說英國人是紳士的)偷了,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,只好來Bar喝酒解悶,聽完之後我突然覺得我那價值583AUD的相機是小巫見大巫。而同樣是射手座好人代表的Rex送了他10AUD當作去Brisbane找朋友的車資,真是異鄉有溫情哪~ 撇開這件事,又有朋友要走真的還滿不捨,感謝Tommy陪我找那該死的混蛋,還送我國際電話卡打電話回家聯絡,好兄弟!感謝Koichi在上課中教我日文,雖然說實話我真的聽不太懂你的英文;至於姊姊Ai,我真的會很想妳的,當然不是因為妳那臨別的擁抱和親吻,只是可能再也聽不到妳用很重的日本音叫我Jack、打我的額頭,混合今天很鳥的心情,就真的有點小難過。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鉤劫嗑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